雨丝斜斜地划过挡风玻璃，我缩在副驾驶座上抖得像片薄纸。

后座传来西装摩擦的窸窣声，沈总低沉的喉音突然贴在耳边：“林助理，你这身白大褂衬得肩胛骨忒细。”我僵着脖子转头，见程副总正盯着我领口那道浅浅的锁骨窝发呆。空调冷气灌进领口时，我下觉悟裹紧白大褂，指尖触到后颈根那处敏感的痣。

车拐进偏僻林荫道的瞬间，沈总的手已经覆上我大腿内侧。 他掌心温度烫得我裤管发黏，指节硌着股沟的力道恰到好处。程副总不知什么时候溜到前排，把我的后脑勺摁进仪表台里。路线盘冰得渗骨，可他舌尖扫过耳垂的触感比三伏天的空调还要沁人。

“你们疯了？”我死撑着最后一口气。 程副总在领口摸到那枚玉扣时，我浑身的骨节都酥了。沈总的手已经掀开白大褂后摆，指尖探进内裤时我突然想起早上离家前烫伤的手指，此刻却连喊疼的力气都没了。

后座的皮质靠背硌得腰眼生疼，可当沈总含住我耳垂时，我竟想起外婆煮的红糖姜茶。 程副总的唇齿间裹着雪茄余味，他啃着我锁骨时，我突然想不起自己是哪家医院的规培生。沈总在后颈根烙下痕迹时，我恍惚看见急诊室的日光灯管在天花板拉长的影子。

车窗外的梧桐树在雨里摇成一团墨。 我突然想起高考那年，班主任说我这副骨架太单薄，总要我在晚自习时贴着暖气片站到下课。此刻沈总的手指绕进我腰带扣时，我忽然笑出声——这世上大概再没比此刻更荒诞的事了。

雨停时，程副总的领带搭在我踝骨上当袜子穿。 沈总说要带我去吃那家他私藏的砂锅，我却总觉得西装内衬里还粘着我的睫毛。路过医院门口的便利店时，我摸到衣袋里那张皱巴巴的停车卡，背面赫然印着心血管中心的紧急联络电话。